撰文:陳彥宇;圖:國際牙醫校友聯合會提供
立法院去年三讀通過《醫師法》修法與7項附帶決議,引發本土牙醫畢業生抗議,現衛福部預告「國外牙醫學歷實習草案」,恐再掀本土與海歸畢業生兩造爭議。
畢業於波蘭盧布林醫學大學的林同學,留學返台後,2020年7月順利通過當年度台灣第一階段牙醫國考。對於立志當牙醫師的他,原本是邁出夢想的第一步,但3年過去,他至今仍在等待實習。
在台灣要成為一名合格牙醫,必須經過三道關卡。首先,要通過第一階段牙醫國考;接著進入教學醫院,完成一定時數的臨床實作,也就是實習。最後通過第二階段牙醫國考,才能取得牙醫師執照。但海歸牙醫畢業生每年實習限額僅50名,卻有5百人等待分發實習。本土及海歸牙醫畢業生之間,究竟如何訂定實習數額才公平?
實習名額如珍寶
牙醫畢業生陷「排隊地獄」
為解決爭議,去年5月30日,立法院三讀通過《醫師法》修法,明定歐洲、美國、日本、新加坡等九大地區的海歸牙醫畢業生,進入國考前須經過「學歷甄試」關卡;同時,針對既有海歸牙醫畢業生受限名額限制,等待實習時間過長的問題,立法院也通過7項附帶決議,要求衛福部4年內將排隊人數「歸零」。
這項政策調整看似兼顧本土及海歸牙醫畢業生需求,怎料,爭議卻未平息。相隔短短4個多月,就因本土畢業生不滿擴充海歸畢業生實習量能,恐排擠自身權益,在相關團體及立委抗議下,衛福部緊急喊卡,部長薛瑞元去年10月更在立法院答詢公開承諾「暫不執行附帶決議」,宣告海歸牙醫畢業生實習塞車問題回到原點。
近年來,像林同學一樣,從波蘭、捷克或西班牙等外國醫學系畢業返台,報考國內醫師及牙醫師的人數逐漸增加。衛福部為維持國內醫師和牙醫師人力培育制度的完整性,早在2019年6月就預告修正《醫師法》,為海歸醫學生加設一道「學歷甄試」門檻。
這樣的修法脈絡來自於,國內每年牙醫學系招生人數有4百人左右的名額管制,但前往海外就讀醫學系的學生沒有總額限制。「國外牙醫畢業生等同『繞過』國內高中升大學的嚴格篩選。」國立陽明交通大學牙醫系教授林元敏不諱言說。
就連牙醫師出身的衛福部前部長陳時中都曾以「關後門」定義這次修法,凸顯出社會對於海歸牙醫畢業生的學習歷程,仍存在出國洗學歷、資質難保證等質疑。透過這次《醫師法》修法,明訂今年1月1日起,海歸生國考前須經過學歷甄試,與本土牙醫畢業生同樣通過「大考」洗禮,等同把雙方拉回相同起跑點,破除外界疑慮。
不過,亟需等待解決的還有實習問題。根據衛福部統計,截至2022年底,已通過一階國考,仍在等待臨床實作適應訓練分發的海歸生高達近5百人,以現階段每年實習分發50人推算,最快要10年才能消化完畢,對海歸生堪稱「排隊地獄」。
事實上,立法院去年5月修法通過的附帶決議,曾要求衛福部彈性規畫,設法鬆綁實習場域,除了教學醫院,也可考慮讓海歸生投入偏遠鄉鎮服務、長照領域的長者口腔照護工作,或是身心障礙特殊需求領域服務,力拚4年內解決排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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