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職業足球夢」之45 揭開日本女足傳奇故事(中)

「台灣職業足球夢」之45 揭開日本女足傳奇故事(中)

民生頭條 2021-08-31 23:16

 

前言

要落實「台灣職業足球夢」,必須先承認現在我們的紮根,看似有點樣子卻虛有其表,而職業化卻存在著「假象」;國家隊在亞洲仍無力突破「基本門檻」,女足亞洲五強實力擋在我們前面,男足還無力衝破「亞洲20強」行列,我們憑啥向國人炫耀今天足球的驕傲?

 

本系列前16篇的前言,中華足協改組很快兩週年過去了,從國民政府遷台開拓足球發展逾70年了,發哥直指我們努力追趕未必要求遠取經,東亞鄰近最成功的日本足球崛起之道,足以讓我們翻身而起。因此第17篇開始,再揭「東瀛足球可怕秘笈」,發哥用心一篇篇切入揭開了日本足球今天成功之道,足為我們體育界不僅是足球,甚至也足為其他運動推展之借鏡,只要用心看肯虛心學習討教人家長處,道理盡在其中。

 

本系列隨疫情警戒也跟著暫休了三個月之後,現在開始恢復繼續連載:

 

揭開日本女足傳奇故事(中)

 

三、女國腳月薪不足工薪族一半

 

在世界女足壇成名較早的中國大陸地區,由於中國女足職業化程度仍低,很少有贊助商願意解囊相助,不少地方隊的女足隊員只有幾千元人民幣的工資,即便是國家隊主力,現在雖有提升些也只不過萬元的收入。相似的情況同樣存在於今天的日本女足。

 

奪冠的輝煌難以掩蓋日本女足選手捉襟見肘的生活窘況。當時澤穗希及其團隊的傳奇,背後是日本女足的艱辛奮鬥史。由於男女球員不平等、經濟待遇不佳等原因,與歐美等國相比,日本女足的發展仍然比較有限。與美國300萬註冊球員相比,日本國內近3萬正式註冊的女足球員。而經濟原因是其中很多優秀選手選擇放棄職業生涯的主要原因。

 

在世女足奪冠之後,日本女足國家隊隊長澤穗希和她的隊友們,卻沒有太多喜形於色的忘我表達。沐浴在一片讚譽聲中,澤穗希清醒地意識到女足事業在日本發展的困境。在接受日本首相菅直人的接見時,她十分謙虛地建議首相重新正視日本女足的發展。

 

大多數日本女國腳效力於日本國內女足聯賽,即使是當時待遇最佳的神戶隊,月薪也不過10萬日元(折合台幣4萬元),遠低於日本普通工薪族的月收入(折合台幣8萬至12萬元),近年來才有所提升些。別忘了日本物價高於台灣,在扣除租房、交通等基本生活費之後,女足選手們的收入通常所剩無幾。業餘選手的生活境遇更可以用極度貧困來形容。為了節約餐費,不少女足球員選擇自己做便當帶到訓練場地吃。

 

當時日本女足選手一般都有兩個身份:白天是打工者,晚上是球員。日本的女足球員大多沒有錢,成功的背後是極大的個人犧牲。能夠在白天參與訓練的也是一種奢侈,因為多數隊員白天不得不在超市收銀打工維持生計。

 

像在2011德國女足世界盃上發揮出色的年輕國腳宮間綾,在成為職業選手之前,曾長期在湯鄉溫泉工作。另一名國家隊隊員阪口夢穗更同時是一家電子產品加工廠的工人。那時已經轉會至海外俱樂部的前日本女足國腳荒川惠理子在日本國內時期曾長期在飯店、超市和百貨大樓打工。

 

那時候日本第一位在海外踢過職業足球聯賽的女國腳澤穗希,也曾對媒體坦承自己之所以轉會到INAC神戶球隊,主要是因為該球隊提供了最好的待遇——可以讓球員在白天練習。但這位日本女足的絕對核心、五屆世界盃元老的年薪也只有360萬日元(折合台幣不到150萬元,與日本普通上班族薪水相當)。

 

為了維持生計,其他球隊的隊員都是白天在便利店等地打工,晚上才可以來練習。原日本女足國家隊隊長池田浩美更是直言,惡劣的待遇是阻礙日本女足進一步發展的主要原因。

 

當時像美女球員鮫島彩,曾以半員工半球員的身份效力於東京電力隊,東京電力隊在日本福島核電事故發生後終止了活動,鮫島彩不得不遠走美國。而在世女足八強賽攻入德國隊致勝球的丸山桂里奈在千葉聯隊收入微薄,不得不靠在超市、便利店打工賺取生活費。她們踢球只是出於對足球的熱愛。

 

在世界盃奪冠的日本女足國家隊中,只有6個人是真正的職業球員,剩下的都是兼職球員,她們除了踢球,還有一份更正式的職業。所以,她們的訓練都必須在下班以後,至於日本女足的收入,遠不及一些白領員工,當時日本足協連她們的收入也不能保證。

 

正是因為清貧,女足球員對於她們在世界盃奪冠後得到的獎金非常珍惜。男、女足同工不同酬的現象也出現在日本,根據規定,如果日本男足世界盃奪冠,每人將獲得3500萬日元的獎金,而女足姑娘們在獲得額外嘉獎後,每人分到的冠軍獎金也只從150萬日元提高到300萬日元。奪得世界第一,也並不意味著女足從此可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

 

連國際足總前會長布拉特也驚呼,日本女足打入冠軍決賽是他在國際足總工作36年來,最驚人的一幕。奇蹟常有,但這樣的奇蹟不常有。從日本女足過去數年的表現來看,她們的躍進是有實力作依託的,決非偶然。很顯然,她們的每一步前進都是有意義的。但不能因此而否認的是,要想改變女足的生存環境,那怕是日本女足,都還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

2011世界盃日本女足創歷史全隊抱澤穗希慶祝贏球。

四、女足的熱愛源於當局對青少年興趣之培養

 

1978年,日本學校的體育課堂正式引入了足球項目,這讓悶頭讀書的孩子們嘗到了釋放壓力的甜頭,因而立即受到了孩子們的歡迎。在隨後的日子裏,在日本足協和教育部的共同努力下,足球成為了日本中小學的一項必修課。幾乎每個孩子都會加入一支俱樂部,或是參加學校組織的球隊。日本除了職業隊的一線隊、預備隊和梯隊之外,各地還有不同年齡層的足球隊。其中女生是可以和男生一起參加U15隊和U12隊比賽。

 

而日本蓬勃發展的校園足球也給女孩子們提供了踢球的廣闊空間,日本每年幾乎都有兩萬多所中小學參加各種類型的校園賽事,這就會讓很多女孩子和男生一起參加正規的比賽,也能和男生一起接受培訓和鍛煉。

 

日本專欄作家加藤嘉一在回憶他的童年時說起:記得上小學期間,早上8點半上課,我們(包括女生)6點半就到學校操場踢球,中午12點到1點午休期間也到操場踢球,3點半放學後還要踢球,直踢到天黑。我們有近一半的人會參加校隊或是俱樂部,這是有專業教練和以專業的管理方式訓練的,並會參加各地區少年隊之間的聯賽。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學費大概每個月1000到1500元台幣,除了基本學費之外,不存在雜費等費用,更不會有家長給教練行賄。

 

漫畫產業讓青少年懷足球夢想,「大空翼」成為無數孩子奮鬥目標。

 

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日本熱衷足球的青少年是非常少見的,但有兩件事讓情況徹底改變:1978年,日本學校的體育課堂正式引入了足球項目,受到了孩子們的歡迎;1980年以後,一本名為《足球小將》的漫畫風靡日本,更是讓關注足球的青少年數量得到了爆發式的增長。

 

《足球小將》這部連載了30多年的漫畫,對日本足球的發展意外發揮了推動作用。高橋陽一受1978年阿根廷世界盃的啟發,開始創作這部漫畫,隨後三十年間,《足球小將》在日本掀起了足球的狂潮,不少的孩子在看到這部漫畫後對足球開始熱血沸騰,日本國內的足球氣氛也變得更加的熱烈。而《足球小將》 的第一代讀者中,有不少追隨大空翼的腳步,以各種途徑到足球王國巴西去學習和深造。在日本參加2002年世界盃的23名成員中,有16名球員表示是因為看了《足球小將》才開始踢球的。中田英壽、城彰二、稻本潤一都承認是在《足球小將》的召喚下,走上職業足球的道路的。同樣,也有很多女生也是因為看了這部漫畫而走上足球之路的,女足隊長澤穗希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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