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吉不倒,豐臣不會好?!從戰國史秒懂「熊本城」的歷史,雄偉壯觀城郭下的意涵...

佐吉不倒,豐臣不會好?!從戰國史秒懂「熊本城」的歷史,雄偉壯觀城郭下的意涵...

創意市集出版 2017-11-21 10:35

熊本城

佐吉不倒,豐臣不會好

前面提到秀吉桑年輕時曾經當過免費保姆,從親戚朋友那裡或是路邊收養了一大堆可愛小朋友,這些小朋友長大以後,逐一成為秀吉桑身邊最重要的幕僚、大將。本故事前半的第二男主角石田三成(幼名佐吉),就是小時候在寺廟裡修行時,被野猴子撿回森林撫養秀吉桑看到了他應對進退的天分而收作儲備店長的。另一方面,被稱作「七將」的加藤清正、福島正則、池田輝政、加藤嘉明、細川忠興、黑田長政、淺野幸長等人,也隨著秀吉桑一路南征北討,奠定了豐臣政權鼎立天下的基礎。

然而,歷經無數的戰火後,天下終究是太平了,這樣的情勢對多數的民眾當然是夢寐以求的結局,然而太平的時代就不再那麼需要靠肌肉大吃飯的武士了,一些像是石田三成這種以文書能力見長的行政官僚,逐漸在政壇嶄露頭角。對於曾經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大將們自然是感到十分地不平衡:「死都我們這些大老粗在死,爽都你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小白臉在爽,現在沒仗好打了,國家是不是就可以不需要我們了?」

大老粗們的聲音,黨聽見了,既然國內不能打,就到國外去打吧!於是秀吉桑在鶴歸前的幾年間,向對岸的朝鮮國連續發動兩次侵略戰爭。講到這裡,大家可以思考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如果要去外面打架,是大老粗會打還是小白臉會打?會打的要不要站在第一線?不會打的除了在後面出嘴指揮還能幹嘛?這場對外征伐的初衷,原本是秀吉桑要讓這些精力旺盛的小朋友到戶外活動一下筋骨、拚拚戰功,適度紓解日益緊繃的文武對立,沒想到戰爭之後雙方對立得更嚴重了。這兩場荒謬又導致反效果的侵略戰爭,在秀吉桑駕鶴西歸之後就草草結束了,同時種下了日後豐臣政權垮台的禍根。
大老粗們無庸置疑地全都是忠黨愛國的好青年,但是他們就是不爽石田三成春風得意的那個跩臉(自己想像的),這種於公於私所遭受到的挫折感,濃縮成了對文治派的極端反彈情緒,最終發展成群起高呼「佐吉不倒,豐臣不會好」的局面,此刻不管是誰出來講話,只要是罵石田三成就是對的,要是有人敢幫石田三成辯護個兩句,就立刻貼上走狗標籤。對於處心積慮要清理石田三成這顆大石頭的德川家康而言,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二話不說就舉起聲援武斷派的大旗,跟大老粗們站在同一陣線。(待續)

 

遺跡解讀

1. 大小天守

秀吉桑執政時,把肥後國交給加藤清正與小西行長兩人統領;關原會戰後,小西行長所屬的西軍戰敗,所以加藤清正就接收了他的領地,成為整個肥後國的領主。因為九州位處擁有活火山的地震帶,歷史上多次因為地震使天守遭到災害,不過真正摧毀天守的,是在明治時代初期的最後內戰「西南戰爭」,當時薩摩軍在熊本城進行籠城戰卻讓新政府軍久攻不下,這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這座古城是數百年的舊貨,卻讓擁有新式尖端武器的部隊傷透腦筋。就在戰情膠著的時候,一場無名火燒了大小天守,有人說是內賊縱火、有人說是意外著火,至今仍沒個答案,而現在所見的天守是在昭和時代中期以鋼筋水泥復原的。

 

2. 宇土櫓

宇土城是小西行長在關原會戰前的居城,數百年來許多人都認為熊本城這座長得比許多城的天守還高級的隅櫓,是加藤清正在戰後從宇土城挖過來的,所以稱之為「宇土櫓」,也是熊本城內非常珍貴的現存建築。不過據二十世紀初的解體調查,它被考古學家認為沒有遭移築過的痕跡,目前在學界已經否定了這個說法,不過依舊沒有改掉這個名字,就像我們到今天還稱印地安人為印地安人一樣。

 

3. 長塀


塀就是圍牆的意思,長242公尺的熊本城長塀是國定重要文化財,是當代少見保留完整的城牆。因為在《廢城令》之下,全日本絕大多數的城牆都遭到解體,然而躲得過人禍卻避不了天災,很不幸地長塀在2016年的熊本地震垮了一半,而且還是中間那一大段,相關單位在當年底開始進行解體整修,我們暫時只能用照片懷念了。

 

4. 二樣之石垣

這個造型奇特的石垣其實來自於兩個時代,右前方像是伸出一隻腳的是加藤清正早期建設的;而左後方像是黏上去的那一大塊是細川家執政時期所加蓋的。看到這個畫面就讓人想到,許多被乾隆皇帝附上親筆簽名的晉代墨寶,這些當事人應該都覺得是「美上加美」吧(抓頭)。

 

5.6.7. 本丸御殿

本丸御殿和天守一樣是在西南戰爭時被焚毀的,不過到了二十世紀初才完成木造復原。御殿內有許多金碧輝煌的壁畫,豪華氣派的程度絲毫不輸將軍等級的御殿。本丸御殿的下方有個非常罕見的密道,據說是加藤清正擔心秀賴在他身後遭遇不測,特別修築了地下通路讓秀賴逃亡時可以直接進入熊本城,不過這個功能當然到最後都沒有被秀賴用到,詳情大家就繼續往後看了。

 

8.9.10. 城內求生

加藤清正是位縱橫沙場數十年的老將,深知戰場之險惡,所以不僅城池要能固若金湯,若哪天不幸遭遇籠城戰時,也要能供給城內最基本的飲食需求。於是他在城內種植了許多銀杏,挖了一百多口水井,城內建物採用可食用的建材製作,甚至連石垣的間隙都填入藻土,以備斷糧時還能有最低要求的食物可取得。只是如此設計精良的無敵堡壘最後仍不敵政治,加藤清正過世後,他的兒子忠廣不久就因為領地內的政治動盪遭幕府降級調職,這位戰國豪傑獨具慧眼的未雨綢繆,最終卻什麼也沒有保住。

 

本文摘自PCuSER電腦人文化《日本一城一食:從戰國史秒懂十二現存天守、三大名城、五大老居城、二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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