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轉條例 親民黨代表:中東歐對轉型正義要求不高
民報
2016-06-15 00:00
立法院今(15)日召開「促進轉型正義條例」公聽會,研究捷克轉型正義的「青年之愛文教基金會」研究員盧丞莘表示,「轉型正義最重要的不是清算,因為罪責不在某些人身上」,在中、東歐的民主轉型過程中,大部分民眾對轉型正義的要求不高,她強調,若在轉型正義過程中,「有人感覺不正義、感覺成了受害者,這就不是轉型正義」。
轉型正義的定義 國際上無一定的學說
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今天舉行「促進轉型正義條例草案」第四場公聽會,畢業於政大俄羅斯研究所的盧丞莘表示,她研究的題目為捷克轉型正義與《淨化法》,大部分的年輕人和30歲的她一樣,都沒有經歷過戒嚴時期,但有自己對轉型正義的看法和期待。
她定義,「轉型正義在國際上,並沒有一定的學說」,基本上可被認為是一種「典範的轉移」,就是「以前認為的正義,至今來看已不再正義,現在來看的正義,對過去的平衡可能也不是正義」,國際的轉型正義大致可分為兩種樣態,第一種是「從戰爭到和平的轉型」,另外一種是「由極權到民主的轉型」。
從極權到民主的轉型 角色模糊、敵我不分
盧丞莘指出,第一種的轉型就是針對種族的屠殺,以及二戰的紐倫堡大審,這部分要處理的刑事案件很多,「因為敵我是容易區辨的」,但從極權到民主轉型的過程中,是非常模糊的,「它的角色、敵我,甚至是不分的」。
她指出,轉型正義很重要的是要面對過去和未來,面向未來是非常重要的議題,這個未來是個擁有正義的未來,是一個族群沒有分裂的未來,是一個族群可以永續、和諧發展的未來。
盧丞莘略顯緊張的說,轉型正義發生的時機,通常是在某個時間的轉換,比如紐倫堡大審、二戰結束或種族政策開放時,但,「我們現在這個時間,似乎不在這個歷史時刻上」,不過也不代表不能進行轉型正義,因為有些觀念的轉變,例如,我們可能認為「多元成家」逐漸可以接受,其實就是一個小小的轉型正義,對於過去思考的和現在所看到的,已經有了不同的解釋。
國家機器一環 可能同時受害、加害 所有人都有苦難
她重申,從極權到民主的轉型,很多時候是敵我不明,在結構環境下,一個人可能是受害者,也可能是加害者、告密者,是國家機器的一環,在這樣的時空,我們需要的是彼此的理解,在未來共同承受這段歷史「我相信這段論述,對沒有參與戒嚴時期的青年,是有同樣的感受」。
轉型正義重要的不是清算,因罪責不在某些人,沒人知道真相為何
「對於歷史,我們願意概括承受,對未來,我們希望國家能有和平的發展」,她強調,「轉型正義最重要的不是清算,因為罪責不在某些人身上」,需要將歷史攤開來看,台灣現在要進行轉型正義,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台灣似乎擁有兩種不同的歷史」,而且互相表述,「沒有人知道,到底真相是什麼」,當歷史能真正被檢視,大家才能相互理解,知道所有人在裡面都有難處、有苦難,但一直沒有一個好的平台,能正確、公平的告訴大家,立法者應將歷史還原,共同呈現。
中東歐民眾對轉型正義要求不高 懲罰性作法也少
她說,在中、東歐民主轉型過程中,「有個非常有趣的氛圍」,大部分的民眾對轉型正義的要求其實不高,而是在政治精英中比較多,而懲罰性的作法也很少,如司法審判之類,許多前共黨領導者雖可能因此入獄,但後來也都基於人權理由被釋放「因為他們重視的不是懲罰,而是希望能夠了解過去的真相」,如波蘭的淨化法,是沒有說出真相的人,才會被處罰。
最後,她堅定表示,「如果在轉型正義的過程中,有人感覺不正義,有人感覺在過程中成了受害者,這個不是轉型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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