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吃嗎?外媒:一般栽種法農藥可能是有機農法數千倍

還能吃嗎?外媒:一般栽種法農藥可能是有機農法數千倍

民報 2016-02-10 00:00

國際有機農業運動聯盟,對於「有機」之定義如下:「有機農業是一種維護土壤健康、生態系健全以及人類健康的生產體系。它仰賴自然力量、生物多樣性,以及較為自然的土地循環;而非使用外來有害生態環境物質。」不過,有機農業是否殘留農藥,始終是消費者最為關注的核心問題,也攸關有機一詞背後,所要傳達的核心土地價值,即對於農業生產抱持著較為虔敬的態度,西方國家也有將生態農法,稱之為「再生性的有機農業」(regenerative organic agriculture)。

台灣的有機農業,近20多年發展至今(2001年官方開始授權民間單位「國際自然美育基金會」著手認證),已擁有定量的生產規模(生態農法的栽種的面積,僅5千多公頃,不到整體農地1%),被視為國內生產安全食品的主要來源之一。目前農委會的法令規定,有機農產品不得檢出農藥殘留,換言之,每公斤不得高於0.01ppm的殘留量,該數值是檢測儀的最高敏感值,意即在0.01ppm以內的允許殘留值以內,皆屬於零農藥檢出。農委會每月皆派員抽查有機產地與販售商,統計結果發現,只有不到2%的有機農產品,被檢出有農藥殘留。

有機蔬果不等於「零農藥殘留」

《德國之聲》(DW)報導指出,今年1月間,德國綠黨議會黨團委託進行的1項調查,結果發現,常規農法和有機蔬果的農藥殘存量,有著天壤之別差異。普通「蔬菜」的農藥殘留值,比有機蔬菜平均高出31倍;常規生產「水果」的農藥殘留更高,甚至比有機水果平均高出347倍。該項調查,是依據2011-2013年德國官方食品監督單位,針對37種水果和蔬菜所提供數據基礎,進行相關比對分析。

德國之聲引述《法新社》(AFP)的報導指出,水果、常規蔬菜受到嚴重污染情形,也因不同種類而有懸殊差距。例如常規方法種植的「奇異果」,其農藥含量比有機種植的奇異果高出驚人的3049倍,這是導致水果農藥平均含量,嚴重超標的罪魁禍首。常規「蘋果」的農藥含量超標42倍;「香蕉」98倍;冷凍「覆盆子」超標10倍。根據調查結果,常規方法種植的獼猴桃農藥含量嚴重超標原因,主要是使用一種殺滅黴菌的農藥。

蔬菜檢測方面,常規生產「花生」的農藥含量,比有機花生高出44倍;「西葫蘆」(又稱美國南瓜)相差65倍;「西紅柿」和冷凍「綠豌豆」與同類有機產品相差11倍。

根據德國官方檢測結果,受檢產品,其中約有95%的有機蔬果的農藥殘留皆低於每公斤0.01毫克,因此適合讓嬰幼兒食用。相反的,絕大多數常規蔬果,都無法達低農藥的高水準。

法律規範,以及德國有關生產者聯合會,對於會員企業規定,有機農業禁止使用農藥。該項德國調查結果顯示,一些有機食品含有農藥成分,主要是農藥殘留土壤所帶來的污染(僅管有機農場申請認證之前,必須先行著手實施3年的有機農法耕作),如DDT殘留物的影響,或是常規種植田園噴灑農藥時,因刮風導致有機作物受到污染。

有機食品的確也有農藥殘留疑慮,在劑量上卻相對低微許多。目前,美國農藥殘留的標準較寬鬆,有機食品只要每公斤低於0.05ppm的殘留量,就不算有農藥殘留。根據美國羅代爾研究所(The Rodale Institute)2015年3月間,公布的一項研究成果,該報告係透過30年經驗,針對美國有機農業的研究發現,美國有機食品的農藥殘留劑量平均達0.07ppm;至於常規農業的產品,其每公斤的農藥殘留則高達0.38 ppm,差距逾5倍。羅代爾研究所指出,消費者願意花1.6-2.0倍的價錢購買有機蔬果,並非因為有機代表零農藥,100%安全,而是儘量避免高劑量農藥所帶來的健康危害。

生態農法的土地吸碳能力,遠超出其排放的有害溫室氣體,其土質隨著時間越久,日愈呈現墨黑色(圖片:Shutterstock)

屬於NGO組織的美國羅代爾研究所(The Rodale Institute),從1981年開始進行有機VS.常規農業的比較研究,累積30多年的比較研究成果,並由美國NGO團體「公衛學位專研」(Master's in Public Health Degrees),將之簡要整理為圖表,並以「有機農業真的有價值?」(Is organic farming really worth it?)為題,公布在網站上面,內容摘錄如下:

保護土壤的生態平衡
土壤吸收碳氣能力,是一項觀察土質健康與否的指標。進行有機農業的土質,會經年累月吸收空氣中的碳,日愈呈現墨黑色;而常規農業因無法將碳保存在土壤內,導致日愈喪失地力(或無法增進地力)。有機農法所釋出的「溫室氣體」每公頃達906磅,亦較常規農法每公頃1400磅,明顯較少了55%的碳排放。在土壤的保水能力上,生態農法也比常規農業高出15-20%,而且,其抗雜草孳生力較強;因禁止使用農藥及化肥,也能避免人類的地下飲用水源。

耐旱力較高,利潤是常規農法的3
在中等的缺水旱象之下,有機農法的玉米產量,比常規農法多產出31%;而基因作物,則只比常規農法多產出6.7%-13.3%。另外,在利潤收益方面,有機農法的成本較低,而且收益更多,約為常規農法的3倍之多。以美國為例(僅供參考,因美台2地的耕作型態相當不同),常規農法平均每英畝(約為台灣2.4甲),其年收益為6,300元台幣;而有機農法平均每英畝的年收益,可達18,400元台幣。

常規農法高耗能,產出效益較低
聯合國的相關報告書指出,常規農業遠比生態農法高出40%的能源使用率;生態農法耗能更低,而且每公頃(約為1甲地),可增加3成農業的就業率;據該機構估計,有機農法在來10年內,可望增加1倍的食物產出。相對而言,常規農法則投入更多費用成本,高耗能,而且無法應付未來全球氣候變遷的衝擊。聯合國關切人類食物權的專家(Olivier De Schutter)也指出,許多關注食物生產與人口貧窮的科學家們,已認識到生態農法,對於食物生產、對抗貧窮,以及減輕氣候變遷等層面,皆能帶來正面效益。

有機的標示與營養成分
除了植物蔬果之栽培禁用化肥、農藥外,其它包括蛋、肉類,皆屬於有機食品的認證管理範圍,這類動物必須生活在非圈養的土地上,餵養過程必須是全天然食物,不能施打抗生素、荷爾蒙生長激素,加工過程也不能添加人色素,任何化學藥劑(如類固醇steroids)、香料,或曝露於放射線之下進行殺菌。例如,一些業者會在白葡萄酒、啤酒、乾果、豆干、及花生等食品內,添加入亞硫酸鹽(sulfites),作為抗氧化物防腐劑;或用亞硫酸鹽充當防腐劑處理過的蝦子,通常不會特別標明,以上這些做法,都不符合有機規定。依據美國有機食品的分級,可分為1.)100%有機,2.)有機(即95%有關),3.)有機成分產品(70%以上有機),4.) [x]% 有機成分產品(70%以下的有機食材)。

羅代爾研究所引述,2010年美國「尼爾遜研究」(Nielsen study),對於消費者購買有機食品前5名的動機調查資料依序為,76%認為有機食品較健康,53%認為沒有農藥或其它毒物殘留;51%認為有機食品,含有較豐富的營養成分,不過該報告書強調,並無法科學證實,有機食品含有較豐富的維生素或礦物質;49%的消費者認為,有機食品有益於環境;45%認為味道口感較佳。

結語與迷失
台灣有位張姓網友,於2012年對於有機農法,提出如下的看法:「有機農業」是一種較不污染環境、不破壞生態,並能提供消費者健康與安全農產品的生產方式。其實,簡單來說,「有機」就是在耕種的時候不能用農藥、不能用化學肥料、不能用生長調節激素、不能使用基因改造生物、不能用人糞尿……,這些東西通通都不能用,有機栽種的農作物,因土壤肥沃,所栽種出來的農作物比平常栽種的農作物,多出 50% 的維生素、礦物質及酵素等有機營養。德國有句俗諺說道:「多一座有機農場,便可以少一座醫院。」沒有污染就能保有大地的永續生命力。

關於「有機栽種的農作物,因土壤肥沃,所栽種出來的農作物比平常栽種的農作物,多出 50% 的維生素、礦物質及酵素等有機營養。」此一說法,可能對於有機農法過度美化了。其一、所謂的「土壤肥沃」說,並沒有研究數據支持,頂多只能說建構在有機農法的土地、土壤,其再生能力較強,而且,還需配合輪作、休耕才能達成「土地生命」再生的目標。其二、「多出 50% 的維生素、礦物質及酵素等有機營養。」美國羅代爾研究所,早就對此公開提出駁斥,認為這類說法,根本無法在生化層面得到科學支持。目前有機農法獲得支持的定論,主要在食品安全性,以及在土地生態的永續經營等層面上,得到科學佐證。有機農法所生產的食物,可稱之為生態食品;因此被視為回復到工業化、現代化之前的「農業復興」,並非創新性的「農業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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