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失智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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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報 2015-02-25 00:00

1996年台灣舉行首屆總統直接民選,之後每四年定期舉行總統選舉,明年2016年台灣總統大選即將邁向直接民選第20年。回顧兩岸關係,過去發生「96台海危機」,真正原因是台灣舉行第一次總統直選,美國當時調派第七艦隊協助台灣度過危機。
 
當時「96台海危機」分為二階段:第一階段,1995年7月至11月23日中國第一次飛彈發射及軍事演習,抗議李登輝訪問美國,1995年12月19日美國尼米茲號航空母艦戰鬥群通過台灣海域。第二階段,1996年3月8日至3月25日期間,中國第二次飛彈發射及軍事演習,3月8日當天美國立刻宣布獨立號航艦戰鬥群部署到台灣東北海域。1996年3月11日,美國海軍自波斯灣加派尼米茲號航空母艦戰鬥群前往台灣東部海域,預定與獨立號航空母艦戰鬥群會合。
 
筆者採訪新聞曾專訪過一些外國友台人士,包括友邦正副元首、外國政府重要現卸任閣員和駐台使節代表,還有退休將領……等。當中令筆者印象深刻且特別的採訪對象包括美國第七艦隊前司令萊爾.扁(LYLE G. BIEN)。這位被暱稱為「扁仔將軍」的美國退休海軍中將,非常特殊,他就是過去「96台海危機」發生,美國調派第七艦隊協助台灣度過危機,當時奉派守衛台海安全的美國第七艦隊司令。
 
過去採訪記憶,筆者認為除了台海和平議題,有些關於「扁仔將軍」的小故事、大道理也值得和讀者分享。
 
「愛國愛家」
 
「扁仔」將軍是美國海軍飛行員出身,早年他參與越戰時,曾駕機飛至台灣空域附近;「96台海危機」期間,他率領包括「獨立號」與「尼米茲號」兩艘航空母艦在內的航艦戰鬥群,在台灣附近海域執行守護任務。支持民主台灣的他曾向台灣友人形容:「過去曾從空中或海上遠望台灣,和台灣有非常特殊的情感」。
 
「扁仔」將軍的軍事專長是對飛彈防禦問題有深入研究,特別是對於飛彈部署及陣地構築的研究。他後來自海軍中將退休之後,仍然為美國政府倚重,擔任諮詢角色。美國軍方之前於因應美伊戰爭時,曾首次試射有「炸彈之母」稱號的「超級炸彈」,邀請多位退休將領在現場參觀,「扁仔」將軍也是受邀與會者之一。
 
愛國的「扁仔」將軍也很愛家,夫妻鶼鰈情深。「扁仔」將軍伉儷有段感人的故事......,「扁仔」將軍的妻子凱西(CATHY BIEN)原本是賽跑能手,但於1972年7月,在結婚前一個月,不幸發生墜馬意外,傷到六根肋骨、一條腿與肩胛骨,造成癱瘓,一輩子要在輪椅上。當時凱西要「扁仔」將軍考慮婚事是否繼續,因為這是一輩子的事。「扁仔」將軍還是決定娶凱西,「以床單為禮服完成婚禮」,不離不棄,令人感佩。

凱西對台灣印象相當好。雖然身體癱瘓行動不便,但仍盼有機會隨同「扁仔」將軍一起到民主台灣訪問。2003年「扁仔」將軍第一次踏上台灣土地,凱西原本要同行訪台,不過,因為她有氣喘等問題,身體相當虛弱,加上當時SARS疫情在亞洲傳開,凱西的醫生並不鼓勵她遠行,最後只好接受醫囑無奈取消訪台。
 
「文人領軍」
 
2003年4月間,「義大利國際裁軍與解決爭端研究院」首次在台灣舉辦「亞太合作安全國際研討會」,有來自二十餘國、具代表性的近百位國際政治、軍事菁英與會,當時陳水扁總統及政府相關首長都出席這項會議,也有二十餘個外國駐台單位報名參加,「扁仔」將軍也受邀與會並擔任研討會的主講人,備受矚目。
 
「義大利國際裁軍與解決爭端研究院」是「八古瓦西科學暨事務會議」組織的一員。「八古瓦西科學暨事務會議」曾獲得1995年諾貝爾和平獎,國際聲望甚高,力挺民主的台灣。當時主辦單位打算在研討會開幕式中,將「扁仔」將軍的座位安排在台灣總統陳水扁的身旁,以示禮遇。但「扁仔」將軍非常慎重地說,「千萬不可」!他解釋,他的位置應該被安排在與會文官之後,如此才能彰顯民主國家「文人領軍」的精神。
 
順帶一提,當年「扁仔」將軍訪台,筆者經由「扁仔」將軍的摯友居間牽線幸運取得專訪機會,而於筆者前往旅館會見「扁仔」將軍時,在會客室裡看到他利用時間正在準備研討會的事宜,他一面忙著操作個人筆電,同時註記筆記在研討會書面資料上,非常勤奮努力工作。而此刻距離他下飛機抵台,不過幾個小時。
 
當時,「扁仔」將軍告訴筆者,他過去服役時不論是身處戰鬥機機艙,或在航空母艦司令艙房,空間都很小。他非常感謝訪台受到這麼舒適的禮遇,但同時也覺得萬分地過意不去,覺得不必住在這麼好的套房。
 
雖然行李極簡單,但當時「扁仔」將軍訪台,細心攜帶一個「神秘」盒子,他視為比自己的行囊還重要,這個盒子被醒目地擺在下榻房間客廳中央的置物櫃上。「扁仔」將軍告訴筆者,那是他和妻子凱西一起精心挑選,出自凱西建議,自故鄉帶來送給台灣總統的禮物,一頂牛仔帽子,代表自由、自在奔馳草原的精神。
 
「美台同心」
 
「96台海危機」期間,美國派出獨立號與尼米茲號二艘航空母艦戰鬥群守衛台海,當時統率第七艦對的「扁仔」將軍掌有完全的自主權,除了核武器的使用由白宮指揮外,其他的高科技武器,不論彈道飛彈抑或戰鬥機的反擊,均由他做最後決定;倘若當時中國飛彈擊中第七艦隊的任何一艘軍艦,他有權力立刻下令反擊。
 
2003年「扁仔」將軍訪台當時,「96台海危機」的一些機密還沒有達到美國官方規定的解降密條件,筆者記得,個性本就木訥、沈默、寡言的「扁仔」將軍當時面對訪問,對於「96台海危機」機密都精準拿捏保密的應答尺度。雖然筆者訪問「扁仔」將軍,新聞成果不大,但親身目睹一位現代美國軍人典範,獲益良多。
 
「扁仔」將軍當時受訪提醒台灣,「台海情勢與『96台海危機』情勢相較,結構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中國還是試圖控制台灣,台灣仍然暴露在中國的武力威脅之下」。「扁仔」將軍說,「美台同心」,也呼籲亞太各國應促進區域的安全,各國意見不同沒有關係,但應該一起思索該如何做,才能讓此區域維持和平與穩定。
 
「神風護台」
 
「96台海危機」期間,美方派出包括獨立號與尼米茲號兩艘航空母艦在內的航艦戰鬥群,在台灣附近海域執行守護任務,這幾年來,國際間已有不少解密內容對外曝光,可供還原更多歷史真相與事件細節。筆者過去在採訪新聞的過程中,曾訪談若干關鍵人士,也曾獲聞若干說法,有待未來驗證,包括「神風護台」之說。
 
所謂「神風護台」,有此一說:1995年12月19日,美國指派尼米茲號航空母艦戰鬥群通過台灣海域,寫下三十年來首艘美國航母特殊航行,那次的「真相」,其實一開始原本只是單純因為遭遇洶湧怒濤,「神風」使得美國航母通過台海,當時尼米茲戰鬥群駛經台海,包括十二艘艦艇與一萬三千名海軍和海軍陸戰隊。

有來自美方艦隊內部的說法指出,當時尼米茲戰鬥群於1995年12月由夏威夷向西開航,途中遭遇由西南方衝來的惡浪怒濤,海象愈來愈厲害。只要波浪是在艦首前面左右四十五度的弧內,一切平安順利,然而尼米茲戰鬥群將靠近台灣時,風向愈吹愈往南方,強烈到幾乎是颱風級。澎湃洶湧的浪濤正與艦艇的龍骨垂直,對龐大的航空母艦來說,毫無影響,可是較小型的艦艇,如驅逐艦和巡洋艦,卻猛受暴風的襲擊搖擺,彷彿快要翻船。當時只有兩條出路,一是隨著風勢遠離中國沿岸往南駛航,讓海風留在艦首的四十五度弧內;另一是向北走,讓風浪跟在艦尾擊打。「後來選擇了往北走,背著風經過台灣的北部,然後再往南走,渡過台海,開到目的地香港,以歡度聖誕」。結果,也就這麼地走了,最後,一帆風順,艦艇與水手都安然無恙。
 
傳聞當時在日本的美軍司令部還特因政治考量,不准尼米茲戰鬥群「改道」通過台海,但艦隊司令動用在海上「FREEDOM OF NAVIGATION」的大權,帶領全艦隊沿台灣東部外海北上,再往西,然後南下台海。
 
當時一些親中國的媒體聲明尼米茲戰鬥群駛經台海是「挑釁的行為」,因為那是三十年來首艘美國的航空母艦所做的航行。另外也有較傾向支持台灣的報紙則是解讀這是美國公開「支持台灣」的象徵。當年尼米茲艦隊驚險地台海通航,真是「神風」之賜?真相究竟為何?不少關於「96台海危機」之謎,仍有待解密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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