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疫情有愈演愈烈的跡象,不僅是西安封城,就連河南的禹州、安陽也採取封城禁令,截至目前為止有高達2000萬人被迫待在家不得外出,禁足規模幾乎是台灣的總人口。2022年開年不久,中國的防疫成效難以為繼,打回2020年初疫情肆虐的原形,就連天子腳下有北京門戶之稱的天津,以及南方經濟大城深圳都有本土確診人數增加的現象,眼看中國疫情不只是東擴,還有向全國擴散的風險。
一切以順利舉辦「北京冬奧」為首要任務
顯然,中國政府一直引以為傲的「清零政策」,過去採取封城來圍堵疫情擴散的作法,如今看來效果似有不彰,就算用「社會清零」或「滾動清零」的新名詞替代,恐怕都於事無補,只是,中國的防疫政策可能改弦更張嗎?恐怕如當前的疫情一樣,無法樂觀視之。
中國採取嚴格的封城手段,對經濟發展將可能帶來負面的影響,甚至讓許多研究機構調降了今年對中國經濟成長的預測數字,主要原因在於封城限制了生產與消費,首先,封城對企業來說必須「停工停業」,那麼產能勢必會下滑;其次,民眾被禁足不得出門,必然帶來日常生活的不便,也會降低民生消費的意願。
換言之,中國政府一手要「清零疫情」,另一手又要「刺激消費」,兩者間無法兩全,那就必須要取其一,結果顯示,中國寧可採取強硬的「清零政策」,就算打亂經濟復甦的腳步也在所不惜。貫徹嚴謹的防疫政策的背後考量,恐怕不是將經濟衝擊置於第一順位,而是有著深層的政治顧慮,特別是中共政權的穩定,以及落實當前重要的政治議程。
從當前天津的防疫作為就可以窺知,天津市採取更為謹慎的離津進京策略,這除了是要扮演好「首都護城河」的角色,以免北京被病毒淪陷,最重要的是要確保習近平曾經許下「冬奧安全舉行」的承諾,可以說,對中共來說,即將在下月初舉辦的「北京冬奧」才是重要,就算有再多省市必須封城,都要嚴防北京遭到疫情的攻擊,倘若冬奧都失守必須取消或延後,那麼三月到來的「兩會」(人大與政協)將受到影響。
防範疫情外的政治風險 力保習的政治地位
說白了,這場疫情來勢洶洶,對中共而言,這不僅是「病毒風險」,更多的是「政治風險」,那麼一切的防疫作為,就是要為黨政服務;只是,中共的「清零政策」仍存在「疫情不透明」的問題,層層「閉環」的規劃下,模糊化外界的檢視,已是北京面對外界質疑的對策。
可想而知,中共不可能改變「清零」的防疫思維,主要是病毒傳播難控,但仍必須維穩內部的政治形勢,簡單來說就是要鞏固習近平的領導核心,至少在今年十月「中共二十大」開始之前,都不可能鬆綁防疫政策,畢竟這攸關著習近平能否順利連任。當前,中共絕對不允許議論疫情,也不能調侃內需、消費亂象,所有可能衍生出的社會經濟難題不會削減,但都必須延後處理,這完全符合中共專制統治的慣性思維,沒有什麼事比「北京冬奧」及「中共二十大」順利舉行來得重要。
沒有意外的話,三月「兩會」前後可能會有黨政人事的變動,以作為二十大進行權力分配的準備,在經過這場疫情洗禮後,習近平很可能會高舉防疫有功的大旗,利用冬奧的場合對外展現權力穩固的氣勢,這套劇碼是為習而寫,也是習最期待的有利畫面,那麼全黨上下必須把兵棋推演好,否則稍有瑕疵,政治晉升不了被捲鋪蓋走人,也就不用期待在二十大能分一杯羹,高度集權化的權力網絡,每個黨政高層都在同一艘船上。
短期內,中共絕對會傾全力粉飾「疫情」真相,大打「成功抗疫」的宣傳工作,迅速營造「安全舉行」北京冬奧的氛圍,否則「北京」如果持續處在疫情不確定的狀況中,將引起其他國家的質疑,可能會拍板「不派運動員參賽」的決定,或是招回已經進京隔離的選手,這不只讓中國顏面盡失,恐怕連足不出國門兩年的習近平,都走不出中南海,甚至無法登上冬奧開幕舞台享受鎂光燈的擁簇。中共可能正要上映一場「快速清零」的戲,但是真?是假?你跟我都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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